邦良
枪声击碎了深夜别墅区的寂静。
房间内的湿热之气并未顺着被击碎的半边玻璃而散去,季夏后半夜特有的清风扫的方才还正大汗淋漓享着鱼水之欢的两人不禁打了阵冷颤。
刘邦耷拉着眼皮,懒洋洋地随手套了件睡袍。尚未蒸发干结的汗珠顺着肌肉纹路流下,而后便被人扯着睡袍角胡乱抹掉。
“神更半夜的不回家陪老婆,跑我这儿闹什么。嗯?”刘邦点了根烟,却只将烟置于烟灰缸内独自燃烧。
被张良踩住后脖颈的男人呵呵笑着呕出鲜血,被子弹贯穿的胸膛正贴着地面涌出鲜血。
张良持枪的手颤了颤。
浓烈的血腥气搅弄着他的五脏六腑,头晕目眩的感觉几乎让他失了脚下的力道——一条有力的胳膊却及时将他拥入怀中,而那只因握枪而渗出冷汗的手也被扣住,黑洞洞的枪口重新对准了猎物。
“招待不周真是抱歉,先生下次来访可要注意时间。”刘邦顿了顿,原本磨蹭在怀里人细腰上的手暧昧地向上滑动,终是紧紧捂住了张良的眼睛。
“不。你没有下次了。 ”
枪声再次响起。
“你们在我卧室里杀人???”韩信死盯着宛如(?)凶杀现场的卧室,近乎破了音。
“什么韩信你打个电话怎么一声不吭的是不是信号不好我先挂了。 ”
“是韩先生? ”张良窝在刘邦怀里,专心致志地摆弄着刘邦粗糙到几乎与年龄不符的手。
刘邦嘿嘿一笑抽手揉了揉张良的一头白毛,“他说欢迎我们下次光临。”